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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三江源探亚洲水 | 藏区居民与动植物冲突与关联

摘要:三江源地区作为中国重要的生态保护区之一,拥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和独特的生态景观。然而,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人口的增长,三江源地区居民与动植物之间的冲突逐渐凸显。虽然随着各种原因的发展,冲突越加难以避免,但当地居民与动植物的关系依旧密切而不可分割。通过为期14天的研学科考,我们走访牧民家庭,参观当地历史遗产以及博物收藏,通过各种一二手资料来深刻地了解与体会三江源地区独特的生活方式。本报告结合笔者的实地观察,主要以牧民与棕熊的冲突、每年夏季的虫草采集为主事例,旨在探究牧民与身边动植物间的关联与羁绊,为更好地开展国家公园体制提出建设性建议。

三江源地区作为中国重要的生态保护区之一,拥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和独特的生态景观。然而,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人口的增长,三江源地区居民与动植物之间的冲突逐渐凸显。虽然随着各种原因的发展,冲突越加难以避免,但当地居民与动植物的关系依旧密切而不可分割。2023年7月16日,我随深圳市绿源环保志愿者协会项目组一同前往三江源流域,从民间角度开展调研。了解藏区居民与动植物的关系与营生,探究牧民与身边的关联,以便提出建议,促进国家公园体制建设。

一、调研过程及主要发现

1、西宁—玉树路途调研过程及发现

 从7月17号早上到次日晚上,团队途径共和县,从西宁前往玉树。结合一路上透过窗户观察国道周边情况、以及路边停车的细致观察,草场总体较为繁茂,荒漠化现象较为稀少。随着一路上海报的升高,畜牧的品种也从一开始的牦牛、羊、马兼有,到后来主要以牦牛作为主体牲畜。经过后续采访与资料查询,原因主要为牦牛更加耐寒,且更不容易受到野生动物袭击。因此,在藏区,尤其是部分海报较高的地区,比绵羊更加适合作为肉食与经济的来源。

2、梁书记访谈调研过程及发现

7月16日晚和27日晚,团队见到了野牦牛队的第三任,即最后一任队长,梁银权。野牦牛队是中国共产党青海省玉树州治多县委员会西部工作委员会于1992年自筹资金组织的一支武装打击藏羚羊盗猎的队伍。队员从无到有,硬是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了拼打出一支举世闻名的自然保护队伍,在可可西里无人区内常年担负起保护高原稀有野生动物的职责,并与盗猎分子展开了殊死的搏斗。梁队长向科考队员仔细讲述了当时野牦牛队在处理盗猎分子的惊险历程,以及关于经济与枪支等问题的处理与妥协方式。可以看出,在国家自然保护区建立前,虽然可可西里等藏区的野生动物的保护状况异常艰难,但不乏有真正的勇士依旧在艰苦的条件中守护它们。

3、才书记访谈调研过程及发现

7月18日晚,团队见到了前杂多县书记,现玉树州宣传部长才旦周。就围栏、人熊冲突、国家公园和虫草采集等话题,我们与才书记进行了一些交谈。就围栏问题,才书记表示,围栏的问题需要辩证地去理解与看待。作为草原的一种重要基础设施,直到如今,这个政策都有着重要的积极作用。虽然对生态系统等方面有一定影响,但实行草场的封育和包干到户能很好地解决过度放牧和荒漠化的问题。因此,需要结合当地实情、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来更加理性、科学地去应用围栏,尽可能多的发挥其积极影响。关于人熊冲突,才书记说目前的主要办法还是通过鞭炮等方式进行一定的驱赶,人类的力量在棕熊面前太过弱小,如果直面棕熊会有很大的风险,需要谨慎处理。提到国家公园,才书记十分自豪地表示,他希望能看到三江源国家公园越来越好,作为世界上海拔最高,面积较大的国家公园,它真正的风光不只是动人心魄的壮丽山河,还有当地人民的文化。作为当地的原住民,牧民们在世世代代的生活中也渐渐成为了草原生态系统的一部分,他们的存在让这片自然又多了一分光彩。关于虫草问题,才书记认为这是当地人民的生存经济重要来源,任何与它相关的政策都紧密关系到当地人民的生活,需要谨慎协调。

4、隆宝自然保护区调研过程及发现

7月20号上午,团队来到隆宝自然保护区,参观保护区内的展馆、聆听工作人员介绍并进行了一些的野生动物观测与土壤检测。据保护站站长巴桑才仁所说,当地草场与生态环境一切正常,四五年来并没有较大的变化与波动。同时,珍稀野生动物的种类与数量也在渐渐增多,我们团队甚至目睹了一对“高原上的精灵”黑颈鹤。可见,作为最先设立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隆宝的自然保护成果显著。在保护区之外的路途中,也有少量牧民生活的区域。除了放牧与虫草采集外,部分生活在交通便捷区域的牧民也发展出了一种副业。比如,靠近路边的牧民会在自家草场上划出一块地方,盖上有民族风情的帐篷来接待游客,从而赚取外快。这种接待颇为短暂,因为高原上真正可以被称为夏季的时间也只有6、7、8三月,等到大雪降临,牧民们便会很快地搬到他们的冬牧场或是县城里居住。

5、杂多居民访谈调研过程及发现

7月21号下午,团队成员走访县城居民家中,通过与他们的访谈,增进对藏区的认识。在走访中,我们主要采访了一个在杂多第三完全小学的小男孩和他的父亲。不同于一般学生,藏区的学生有着“虫草假”。从5、6岁开始,家中的小孩也会随着父母与亲戚在5-7月虫草生长的季节去挖取虫草。如果是居住在村中的居民,他们是可以在村中所属的草场任意采集。但是,作为居住在县城里的居民,在虫草季,他们需要驱车行驶较远的距离,前往虫草采集地,并且还需要缴纳虫草采集的“草皮费”。在长达一个多月的采集过程中,他们将一直在帐篷中进行居住。他们在采集和睡眠过程中还会伴随着狼、棕熊等野生动物的威胁,小男孩的父亲说他曾几次见到了棕熊,情形颇为凶险。

6、东周主任访谈调研过程及发现

7月21号晚上,团队采访了杂多县人大常务委员会主任曲军东周,他主要跟我们讲述了国家公园的建设历程与主要构想。三江源国家公园的面积极为广阔,且风景优美鲜为人知。同时,与其他的类似国家公园不同,当地政府并不会大量迁出移民。相反,他们会尽量保持这种人文资源,因为当地的居民也是当地生态、文化与气质的一部分。而且,当地政府的考核标准也从GDP专向了各项绿色指标,与其发展经济,不如保护好这片珍贵的高原草地,毕竟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啊。

7、扎青乡藏民调研过程及发现

7月22号中午,团队采访了沿途中的一户牧民。他们生活在一个村子中,虽说称作村子,其中牧民一家一家地建筑房子,各自居住在自己的冬、夏草场中,分布极为分散。他们的主要饲养牲畜也是牦牛,其中还有少量的马匹。虽然公路在几年前已经修通,但马匹还是能够在穿越一些山路时提供不小的帮助。据他们所说,生态问题也在渐渐缓解,我们认为颇为难见的动物,如棕熊、雪豹在当地居民眼中已是常见,甚至能见到两三条雪豹一块儿捕猎的情形。种群恢复与数量增加固然是好事,但随着领地的扩张,这些领地不免与人类的草场出现重合,可能会捕食当地牲畜,造成不少经济损失。牧民说虽然他们一家养了上百头牦牛,每年仍然会因种种风险损失十只左右。面对自身利益受到损害,牧民其实并未感到异常愤怒,可能是因为他们的信仰、或是草原放牧的生活习惯,他们对雪豹等生物也同样持着喜爱与尊重。同时,作为村中居民,他们在采集虫草的时候不需要缴纳“草皮费”,村中土地上,村里人可以任意采摘。然而,采集虫草是极其消耗眼力和体力的,需要采集者长时间跪在草皮上寻找。而且,牧民也反映虫草的数量虽然年与年之间波动很大,但总体还是在减少。如果想要找到更好的虫草,就需要上到更高的海拔。

8、昂赛乡保护站访谈调研过程及发现

7月23号上午,在路途中,我们经过了在昂赛大峡谷中的野生动物监测保护站,其中有一位正在研究雪豹与岩羊食性研究的博士后。通过了解保护区展板与对站点工作人员的访谈,在昂赛地区伤人及伤害牲畜的主要是雪豹、金钱豹和棕熊,出于宗教、危害性和稀缺性等诸多原因,牧民对前二者的态度较为友好。但是,对于能造成人员伤亡的棕熊,牧民的态度就并非友善。目前政府没有较为有效防止伤害发生的推广措施,但是仍然有不少公益机构正在进行着有效防熊方法的实验中,其中包括非政府组织山水自然,目前正在试验的方法包括了红外与声光警戒系统、刀片围栏、铁皮房屋加固等方式。

9、昂赛乡科普教育基地调研过程及发现

7月23号下午和7月24号早上,团队深入昂赛大峡谷的科普教育基地进行学习。基地虽然还在建设和完善中,在经过工作人员的讲解后,一众队友依旧收获颇丰。我们更深入地了解了国家公园的建设经过以及实施过程中所遇到的挑战和取得的成就。同时,讲解者讲述了展区中标本的来源故事,有些是因为受伤过重无法医治,有些是由于直接威胁到村民生命被警察射杀,通过讲解,听众可以更加深刻地理解人与自然生态的深度互动。

二、建议

1、虫草采集的专项建议

在调查中,我们发现虫草采集不是当地居民增加收入的额外途径,而是当地人民经济收入中极其重要的一环。对于居住在县城的居民来说,虽然他们有着自己本来的工作,但5-7月采集虫草的收入也会是他们收入来源中很重要的一部分,除了像医生这样重要职业外,很多县城居民都会选择在虫草季外出采集。对于居住在草原的牧民来说,虫草在他们生活中的地位更是重要。牧民虽然主要从事的是放牧,但是他们并不以售卖奶制品或肉类来谋生,他们的牦牛仅仅是为他们提供食物中的肉类来源。或许是出于藏传佛教敬畏生灵、众生平等的思想,以及他们长时间的生活习惯,他们一年大概只会宰杀1-2头牛来提供肉食。而在虫草季的虫草采集收入将会是他们经济营收的绝对大头,一季的虫草平均能给一户牧民带来5-10万的收入。他们每年在销售完虫草后,会使用所得金钱在县城中添置生活必需品,为下一年的生活做准备。在销售过程中,他们会对虫草进行十分小心的看护,以免有人在看虫草时偷偷将虫草顺走。综上,虫草在藏区居民的经济收入中的地位很重要。虽然虫草产量波动较大,但虫草单价也会渐渐随之变化,形成一定程度的平衡。

随着人工虫草技术的成熟,人工种植的虫草与野生虫草的区别也渐渐难以分清,甚至连行家都可能认不出来。因此,卖家可能会将低成本的人工虫草掺在野生虫草中销售。这样的行为既损害了消费者的利益,也使虫草采集者受到损害,需要通过制度进行规范。

同时,虫草的采集也会有一定的风险。第一,整草的价值是断草的几倍,因此,为了确保虫草完整,在采集过程中,采集者一般会挖出一个范围较大、较深的坑洞。青藏高原的生态系统尤其脆弱,草皮生长的所需时间更长,如果挖取虫草过量,可能会导致大量草皮被破坏,引发草场退化和水土流失。同时,留下的坑洞也无形中给草原中的鼠兔留下了初步的住所。第二,虫草蝙蝠蛾,即冬虫夏草的本体,需要在自然状态下进行4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完成生活周期,如果大量地提早采摘,不仅药效可能会减少,虫草资源也会慢慢枯竭。而且,如果虫草资源出现严重枯竭,虫草价格反而会大幅增长,导致人们更加尽力的采集,出现恶性循环。第三,虫草采集对采集者也有一定的健康风险。因为需要寻找虫草、进行挖掘,在一天的工作中,很大一部分时间,采集者都是匍匐在地。同时,雨后的草原湿气很重,长时间的匍匐地面可能对人体骨骼、关节造成严重的风险,不容忽视。

因此,虽然虫草的采集确实有些许隐患,但由于其在居民经济生活中的重要地位,从民生角度考虑,颁布有关虫草的条例需要考虑居民的得失,谨慎地进行。不能强行限制或禁止虫草采集。以下是笔者认为较为可行的方案:

  • 加强对于虫草采集知识的科普,让虫草采集者们更好地了解虫草,包括它们形成的原理、生活的事宜环境等。藏民内心淳朴,长久以来的生活和信仰让他们懂得尊重环境的重要。这样,他们就会更好地理解过度采摘所带来的潜在风险,并且更可能会主动将挖掘后的坑洞填平。并且,对他们进行一些相应的培训,包括如何预防采集中造成的关节损伤,如何尽可能小地破坏草皮挖取虫草等。政府可以在县城开设科普公益课、让讲师在村子间开设移动讲堂、以及将虫草相关知识加入学校的科普教育,甚至可以为参与的藏民提供少量补贴。
  • 政府可以向采集者出售能造成较小草皮破坏的采集工具,以及保护居民骨骼关节的采集服装等用品。
  • 政府可以对不同草原片区的虫草生长情况进行一定的统计和评估,并对每个片区的采集人数进行统计。如果发现有片区的虫草退化情况与采集人数极其不协调,可以将人员进行一定的疏导,让居民到相邻片区采集,在尽可能少地损害居民利益下,一定程度上缓和虫草的过度采集问题。
  • 考虑进行养殖“半野生”的虫草。就比如在牲畜养殖中,有集中工厂会将牲畜禁锢在小空间中,每日投喂饲料;也有牧民会将牲畜完全放养。因此,就出现了一种“半放牧”式的养殖方式,将牛羊固定在一片草场,进行一定的投喂与科学管理,也让它们能自由地活动。那么,有没有可能也出现一种“半野生”的虫草呢? 就是介于人工养殖与野生采集之间,结合人工的一些技术,在草场对虫草进行培育。通过减少激素,拉长生长时间来尽可能消除人工虫草的一些弊端。如果能在种植的基础上兼顾效用,这样诞生的虫草就会缓解完全野生虫草带来的过度采集困境。以上是笔者的一些大胆设想。

2、人兽冲突的专项建议

根据我们的调查,人兽冲突是藏区居民生活中的一个很大的风险。随着近年来的保护成果取得成效,野生动物的数量逐渐增加。而随着动物数量增加,动物们的领地也不断扩大,更多地与居民草场重合。如棕熊、雪豹、金钱豹、狼等食肉动物会袭击牧民的牛羊、甚至直接伤人,而像鼠兔、旱獭等食草动物也在与牛羊竞争草场。在这些动物中,食草动物的矛盾较为微弱,不会造成冲突。

而雪豹、金钱豹、狼极少袭击人类,更多是直接攻击牛羊。他们本体并不强悍,牧民的存在会让他们感到一定的恐惧。对于雪豹、金钱豹,由于它们曾今濒临灭绝的遭遇和美观的外形,牧民对他们的敌意较少。而对于狼,牧民也不会升起太强的怨恨。

对牧民危害性最大的,也是牧民对其态度最差的,正是棕熊。作为食物链顶层的杂事动物,棕熊拥有庞大的身躯和强大的力量,而且,他们的移动速度还极快,可以达到每小时60公里。棕熊不仅会捕食牧民的牛羊还会进入牧民的家中翻找食物。有时,当牧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棕熊在家中近距离相遇,就可能会造成伤亡。目前,牧民面对棕熊时较为无力,主要通过鞭炮等方式,用响声赶走屋中棕熊,当在室外见到棕熊时,牧民就会驱车离开。尽管这些手段能一定程度上减少遇害的发生,但不能完全杜绝这种情况,棕熊杀人的事件在藏区时有发生,哪怕这种事件较少,但事件的严重性也会使其的影响变重。

目前已经有社会组织在对一些防熊方式进行研究和测试。包括通过红外检测棕熊,向屋主发出警报、利用声光装置将其吓走,也有通过刀片围栏、铁皮屋等方式对牧民的房屋进行加固,减少棕熊的进入可能。这些方式都暂时停留在测试阶段,还没有广泛地在牧民中推广。

同时,笔者还有一个担忧。棕熊入室抢夺食物的事件时有发生,如果这种情况在长期进行下去,棕熊可能开始渐渐意识到人类房屋也能成为自己的一个稳定食物来源,而不是一个一时兴起的去处,这会不会造成更加严重的问题?

当然哪怕野生动物给牧民的财产和生命带来了较大的危险,牧民的整体情绪并没有产生强烈的抵触,其中的原因是综合而多面的:第一,出于牧民信奉的藏传佛教,他们认为要对身边的生灵充满慈悲、保持敬畏,这种教育从小就渗透在牧民的家教中。如今,哪怕很多牧民已经淡忘了藏传佛教复杂的教义与思想体系,其中苯教的自然崇拜和佛教的众生平等的朴素观念依旧薪火相传。第二,牧民对于死亡的理解并不只是一切的终结,而是一个周期性的生命的刷新。因此,在面对身边生灵的伤亡时,他们也会更加坦然地对待。第三,习惯使然。牧民已经经历了很多人兽冲突,渐渐行以为常了。第四,牧民的主要经济来源并非牲畜,而是虫草。牧民只是依靠他们的牛羊提供奶制品和肉食。因此,他们与牛羊的关系也并不是主人与物品,相反,牧民和牛羊更像是相互依存的关系。牧民照料牛羊,而牛羊反哺牧民食物。正是这种关系,使牛羊的损失不会使牧民过于愤愤不平。

以下是笔者关于人兽冲突的一些建议:

  • 棕熊的侵入会对藏区居民的生命安全造成严重威胁,政府应该尽快寻找有效、可推广的解决方式,并推广至牧区。
  • 可以适当拆除部分围栏。虽然围栏对放牧有诸多积极作用,但它也造成牧民纠纷、割裂了生态系统,对野生动物的活动区域造成了阻碍。如果拆除部分围栏,可以缓和野生动物的领地约束,减少伤人事件发生。

3、高原垃圾的专项建议

近些年来,随着游客越来越多地来到高原,高原的垃圾问题也开始逐渐显著。而高原地广人稀,零散的垃圾难以被收集,而高原生态系统薄弱,残留的垃圾又可能造成很大的危害。但是,一路走来,我们可以看出,各地的地方政府都对垃圾问题的治理做出了很多贡献。杂多县的道路旁每隔一段路程都有垃圾桶,也会有环卫人员定期清理垃圾。在县城中,学校普及了垃圾分类的知识与理念,甚至有垃圾换文具等活动来激发孩子的环保精神。在草场,部分牧民也会自发组织去清理垃圾。尽管垃圾情况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仍然有一小部分垃圾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依旧在路边。这可能是由于没有得到极其清理,也可能是过路的游客或朝圣者生产了太多,以致环卫人员来不及。以下是笔者关于垃圾分类的相关意见:

  • 不仅是去除现存的垃圾,也同时要减少垃圾的产生。政府可以在休息区设置特殊的纪念品商店,向游客发放垃圾袋,让游客通过路途中积累的垃圾换取一些小纪念品。

4、三江水源的专项建议

经过了一路上的水质检测,三江源的水质很好,在我们检测的几类指标中,唯一不算优秀的指标的只有COD了,这也和团队的取水位置、取水地点、以及比色法的运用误差都有关系。总体来讲,三江源的水质保护较好。这里,笔者有一个建议:是否可以建立一个以三江源为名的矿泉水品牌?三江源水源清澈,如果只是适度取水不会造成严重的生态影响,而矿泉水的销售又能为地方带来更多的就业、以及保护环境的资金。

附录

 附录1:2023年三江源流域水样及土壤采集名录

  ph值 TDS(ppm) 矿物质 氨氮 总磷 COD
通天河 6 497 400+ 0.2 0.1 10
杂多县城扎曲 7 313 250 0.2 0.05 5
扎曲不当曲汇合处 8 258 250 0.2 0.05 5
扎青乡温泉 8 949 400+ 0.2 0.05 5
昂赛国家公园 7 219 180 0.2 0.05 7.5
昂赛冰泉 6 274 180 0.2 0.05 5
星星海 7 389 180 0.5 0.05 7.5
黄河大桥 8 335 250 0.5 0.05 5

 

  土壤ph 土壤温度(℃) 土壤湿度
隆宝自然保护区 6.8 16 47%
昂赛国家公园 6.9 18 53%
星星海 7 12 44%
黄河大桥 6.9 11 52%

本文作者:陈韬文(11年级)文章属于行程个人总结感想,不代表任何其他第三方机构或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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